是这蛇阴獠虽气度卓然,但看起来身体实在孱弱,竟是这样的人偷袭尊主还成功的吗!
祯茶又对她道“他还说要夜夜来守在这里,给主子赎罪!”
“呸!”琈琴也怒了,她啐一口,“将主子伤得这样重,自刎赎罪都算轻的了,他竟想这样轻巧就一笔揭过,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!”
琈琴冲到蛇阴獠身边,她深吸一口气,冷着面道“大人,主子有我们看着,根本不需他人。更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?上次大人来就不慎被发现,若以后也不小心被发现了呢?那我们主子平白污了名声也忒冤枉了。还请大人等我们主子醒了再来吧!好走,不送!”
琈琴和祯茶盯着蛇阴獠等他起身,却见蛇阴獠只是淡淡瞥了琈琴一眼,然后又望向柳枝兰,薄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吐出清爽含凉的声音“本座用藏瑰楼的地契来换给你们主子守夜,可行?”明明是在询问她们,可琈琴祯茶听着却是不容反驳。
等等,藏瑰楼?
琈琴和仍站在门边的祯茶对视一眼,“藏瑰楼是你们骨湮阁的!”老天,尊主不仅是被骨湮阁的人重伤的,竟还是在骨湮阁的地盘上被一小小管事羞辱的吗?
“管你什么藏瑰楼,我们诡雾染不稀罕!”琈琴叉腰,“方才好好说你听不懂?快滚!”
“那个不懂事的奴才本座已将他连同他家人一起处理了,这算赔罪之一。”似听不到琈琴赶人一般,蛇阴獠淡淡说着“其次,藏瑰楼日进斗金,这个你们是知道的。诡雾染在皇都并无资产,送你们这藏瑰楼也方便你们快些在皇都扎根,算是为你们省了不少麻烦。”
蛇阴獠说到这儿,琈琴心中生了丝犹豫。她是经商的,自然知道想开个铺子扎根生基有多麻烦,尤其是藏瑰楼这样地段好生意又好的铺子,她们要想现在开生意怎么也需个年才能彻底稳下来。然柳枝兰要在皇都里活动怎么也需得好些银两傍身,虽说可以从总崖叫人送来,但终归路远,远水解不了近渴,不如在皇都直接开个铺子来得方便。
见琈琴犹豫,祯茶于是上前要自己赶蛇阴獠走,却又听得他道“最后一点,柳枝兰对柳正乾有用处,但柳正乾不见得会尽力治她,至少给她用的药绝不是上品。皇都里就你们两个是诡雾染中人,但我骨湮阁的人却在这里安插了许多。你们需要什么药材本座都可以给你们,就算是价值千金的东西于我而言也并非难事。”
蛇阴獠起身,他走到祯茶面前,中间隔着两步距离,“姒辅君医术再高超,但这用的药材差了,于柳枝兰的恢复也是不宜的,倒不如白日里将柳府给的药偷偷换成本座的药。”蛇阴獠冷眸深邃,“本座欲与诡雾染结盟,断不会做有害于你们尊主的事。更何况药材好不好,相信主使你一看便知。”
祯茶盯着蛇阴獠,面上怒容褪了许多,她咬唇思虑一番。蛇阴獠说的不错,柳府的人上次能为一点花销伤柳枝兰,又怎会为她买昂贵的药材?她们这次来只带了一点银两藏在竹歇阁地里,根本不够给柳枝兰买药的。可恶,这个蛇阴獠真真是将她们的痛处捏在手心里。
见祯茶僵硬着点点头,蛇阴獠眼中含了丝笑,“那就这样说定了,明日本座就将藏瑰楼地契带来,且以后每日晚上本座都会带着熬好的汤药来此守夜。”
琈琴祯茶俱是不言,却也不赶他走了。她们看着蛇阴獠坐回榻边,两人带门自己出去了。
“琈琴,你说这蛇阴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?”祯茶和琈琴坐在客房门前的台阶上,她实在没见过有哪个为着利益结盟的人会干这样损己利人的事,还只是为了给所谓盟友守夜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琈琴双手向后撑在地上,“反正这次不仅得了藏瑰楼,还能给主子用上好药材,总归是我们占了好处。”
“对了,”祯茶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