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去抚摸他如玉的脸庞。这笑,好暖,就像春日里的煦阳,看得人心里暖流滔滔不绝。好想将这笑、这人拥入怀中,占为己有啊!柳枝兰囫囵想着,可是……这笑,总觉得透着股强烈的熟悉。她仔细琢磨着这种怪异感,就在双手将要碰到蛇阴獠肌肤的那一刻,柳枝兰睁大的眸子逐渐模糊,一滴热泪自光滑细腻的面容上滑落,滴到她骤然缩紧的心上碎裂迸溅。
“你,你到底是谁!”柳枝兰猛地收回手向后退去没几步便踉跄倒地,她尖叫着,目眦欲裂地瞪着蛇阴獠,眼眶中泪水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。是了,这笑,这暖,竟与当初玉谨墨的笑一模一样!方才她看时没发觉,现在一看这人竟与玉谨墨身形有些相似!
“尊主这话好生奇怪,在下方才便说了,在下是骨湮阁凤主蛇阴獠。”蛇阴獠不解的看着柳枝兰的反应,上前几步蹲下身想要扶起她,但见柳枝兰十分戒备的样子便没敢伸出手,“尊主,可是被在下吓着了?擅闯尊主闺阁是在下的不是,实在是因白日之事在下心里歉疚难当,竟一时忘了男女大防冲撞了尊主,还请尊主万莫气恼。若尊主还是不解气,在下便在这儿跪下给尊主赔罪,尊主何时高兴了,在下便何时起来。您看,如何?”
说着,蛇阴獠就要给柳枝兰跪下。柳枝兰见了连连摆手阻止道“凤主无需如此,凤主说今夜来我这竹歇阁是为了白日之事,可这白天的事与凤主有何关系呢?”柳枝兰已从方才的惊怨中醒了神,她站起身,双眼盯着随她起身的蛇阴獠仔细观察着。不对,这个蛇阴獠比前世这个时候的玉谨墨要瘦些,况且他肤色如此之白,唇色亦无多少血色,全然一副孱弱模样。可玉谨墨却要比他康健得很,面色红润,唇红齿白。
想到这儿,柳枝兰的心越发安定下来。她深呼一口气,抬袖拂去眼中的泪。白袖一落,面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虚伪模样。然她虽笑着,心里却还是泛着点点涟漪。